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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抚陈源归闽 明 · 张弼
 押皓韵
曰雁风高秋色好,之子南还何草草。
绿袍乌帽新拜官,武略文声继诸老。
剑光万丈拂闽山,瘴雾蛮烟顿时扫。
谏召陈源姜特立封事1193年5月 南宋 · 尤袤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九九九、《宋史》卷三八九《尤袤传》、《南宋书》卷三四、《梁溪遗稿》文钞补编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近年以来,给舍、台谏论事,往往不行,如黄裳、郑汝谐事迁延一月,如陈源奉祠,人情固已惊愕,至姜特立召,尤为骇闻。
特立得志之时,昌言台谏皆其门人,窃弄威福,一旦斥去,莫不诵陛下英断。
今遽召之,自古去小人甚难,譬除蔓草,犹且复生,况加封植乎?
若以、特立有劳,优以外任,或加锡赉,无所不可。
彼其闲废已久,含愤蓄怨,待此而发,傥复呼之,必将潜引党类,力排异己,朝廷无由安静。
缴奏陈源入内内侍省押班1193年8月 南宋 · 陈傅良
 出处:全宋文卷六○二八、《止斋先生文集》卷二二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臣去国日久,初不详陈源得罪之由,及考之有司,见得尝投寘远外,没入家产,一时同恶相济之人,如徐彦达、李庚辈,亦各编管估籍。
及许逐便以来,间有恩命,则给舍臣寮节次论奏,然后知陈源得罪于高宗
盖服用或儗于乘舆,声色不下于宫禁,禁路钤正使实供厮役,所谓小人之无君上者也。
故自寿皇及陛下初政至于今日,凡群臣有言,悉蒙开纳,前后施行。
已降指挥,有司所共遵守也。
今者押班之除,后省封还,迫于天威,黾勉书读。
而臣适暂摄西掖,若亦书行,便当命词臣
不知若陈源者,将何以为之词也?
若采群臣前日之言因为之词,则是暴其罪状于天下,适以彰圣明擢用之失;
若但揣陛下今日之意别为之词,是以寿皇及初政以来施行群臣之言所降指挥驳而不用。
即为此词,将进退或戾于君父矣。
臣必不敢奉诏。
臣愚欲望圣慈少霁威严,追寝除目,勿以蝼蚁之微敢遏风雷之命而加之罪,则臣之幸也,圣时之盛事也。
臣不胜拳拳。
所有录黄,臣未敢书行。
谨录奏闻,伏候敕旨。
按:七月二十五日谢深甫给事中,已书枢密院劄子去讫,奏入不报。
缴给还陈源产业什物告劄 南宋 · 楼钥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九三三、《攻愧集》卷二八
臣窃惟陈源近除内侍省押班,后有缴奏,蒙陛下采纳,虽许其趋走于禁中,而外廷之议获伸,告命不给,俸禄不支。
仰见皇明洞烛,足使近习屏气。
今来忽有指挥,给还物产。
臣亟取会数目,除追纳及卖过外,所馀不多,若不必深较,然事体所关,则有不可。
陈源罪恶贯盈,死有馀辜,幸蒙宽宥,复备使令。
陛下既已伸外廷之议,而复还其已没之物产,则赏罚近于无章矣。
且其前后赐赉及其侵盗,其数不赀。
今其所馀田产不满万缗,杂物称是,又多不可售之物。
举以与之,岂惟不足以示恩,适所以启宠纳侮。
且小人无厌之求,其势未必遽止。
臣愚欲望圣慈追寝上件指挥,以绝奸萌,不胜幸甚。
所有录黄,臣未敢书行。
乞罢陈源添差总管淳熙八年正月 南宋 · 赵汝愚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一八六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二九三、《宋赵忠定奏议》卷一、《宋会要辑稿》职官四八之一一八(第四册第三五一四页)、《皇宋中兴两朝圣政》卷五九
臣先准中书门下省送到录黄一道,承枢密院关,十一月十八日奉圣旨,恭奉太上皇帝圣旨,提举德寿宫陈源为应奉有劳,可特与遥郡上转行两官。
臣伏睹陛下天性仁孝,钦承太上慈训,兢兢业业,惟恐不至,故臣仰遵圣意,即已书读了当。
然当时实不知陈源别有兼职,今再准录到告词,其后拟称陈源可特授永州防禦使,依前右武大夫,特添差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临安府驻劄、提举德寿宫
臣窃惟陈源内侍,而得参预一路军政,臣不知其始自何年除授,然其事体重害,渐不可长,要非太上建炎诏书之意,臣请为陛下诵之。
臣尝读建炎三年诏书:「自崇宁以来,内侍用事,循习至今,理宜痛革。
自今内侍不许与主管兵官交通,假贷馈遗,借役禁兵」。
当是时,内侍兵官交通,借役禁兵,且犹不可,今乃假以一路总戎之任,臣恐非太上所以防微杜渐之意也。
臣伏思神宗皇帝时,始令王中正、李宪稍预边事,是时朝廷法度峻整,若无甚害,而卒之夤缘攀援,竟成童贯开边之祸。
靖康之变,至今言之,使人心折,陛下安可视今日若无甚害,而遂忘前日之戒耶!
臣愚欲望圣慈特降指挥,除遵太上皇帝圣旨与转行两官外,所有添差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职事特与解罢,以为万世子孙无穷之法,以成太上建炎诏书之意。
宗社幸甚。
论群臣进言当酌是非早赐处分疏绍熙四年六月,以宰执给舍、台谏论列姜特立陈源除命未回,特上此疏。时为秘书郎。) 南宋 · 彭龟年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二九六、《止堂集》卷二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二○六
臣以菲材,备数三馆,月糜廪粟,无所补报。
尝伏自念,三馆之士在祖宗时许以议政,比偕同列,僭上封章,待罪浃旬,未闻报罢。
窃知圣德优容,必无呵谴,然而所论之事,亦无施行。
呵谴不加,不敢自喜;
从违未卜,实切私忧。
臣仰惟陛下自即位以来,隆宽待下,虚己受人,听纳之勤,前古无有。
只因近日二三差除,大臣执奏,给舍缴駮,台谏论劾,未合圣心,反覆月馀,尚无予决。
群臣既不肯背理而徇陛下,陛下复不肯屈势而听群臣,君臣之间,龃龉既久,情意不通,易成暌阻。
一日二日,万几沓来,设于其间又有同异,展转激烈,或贻威怒,则岂特群臣之罪不胜诛夷而已哉!
陛下,父母也;
群臣,臣子也。
子事父母,只欲其喜,岂欲其怒?
父母怒,则一家不宁,陛下怒,则天下不宁,此臣所甚惧也。
陛下圣度如天,万万无此,臣但见群臣屡批逆鳞,恐其至是,是以愿为陛下先事言之。
然臣亦非敢以臆说欺陛下也,臣尝读周公旦《无逸》之书,至篇之终曰:「自商王中宗高宗,及祖甲,及我周文王,兹四人迪哲。
厥或告之曰:『小人怨汝詈汝』。
则皇自敬德
厥愆,曰『朕之愆,允若时不啻,不敢含怒』。
此厥不听,人乃或诪张为幻,曰『小人怨汝詈汝』,则信之,则若时不永念厥辟,不宽绰厥心,乱罚无罪,杀无辜,怨有同,是丛于厥身」。
之此言,真万世帝王龟鉴也。
夫所谓小人怨汝詈汝者,乃后世指斥乘舆之类,其犯上渎尊与抗疏陈议者,盖不可同年而语矣。
而四君闻之,反取之以为德,任之以为愆,然则怒安从而生哉?
傥不如四君之能听,则诪张为幻之人,必指其言曰:「此怨吾君之词也,此詈吾君之词也」。
人君不察,从而信之,则失为君之道,无宽裕之德,其弊至于乱罚无罪、杀无辜者,盖有之矣。
陛下慈仁覆物,谦虚无我,固当上拟四君,然臣犹不免以诪张为幻之人为惧者,诚不为无见也。
刘向曰:「执狐疑之心者,来谗贼之口;
持不断之志者,开群枉之门」。
抑臣之言,陛下既疑而不听,则诪张为幻者,可以投间而起矣。
臣逆料其说不过有三:必曰陛下之命,群臣执之不行,是天下之事尽由群臣,不由陛下。
为此说者,是以唐明皇待陛下,非忠臣也。
明皇欲加牛仙客尚书张九龄以为不可;
又欲加实封,九龄又以为不可。
李林甫揣上意,曰:「仙客,宰相才也,何有于尚书」!
明皇信之,复以仙客实封为言,九龄固执如初。
明皇曰:「事皆由卿耶」?
自是林甫进,九龄罢,而唐之治乱分矣。
此岂陛下所欲闻乎?
又必曰:群臣为此,不过欲归过于上,邀名于己耳。
为此说者,是以唐德宗待陛下,亦非忠臣也。
德宗欲为唐安公主造塔,姜公辅表谏,德宗曰:「唐安造塔,其费甚微,非宰相所宜论。
止欲指朕过失,自求名耳」!
夫不善之事,行之则为过,改之则为名。
人君能改,则名在人君;
人君不能改,则名在谏者。
德宗终守改过之吝,竟失从谏之名,褊心忌克,此岂陛下所欲闻乎!
又必曰:号令已行,不可复反,是又以反汗之小嫌,伤从谏之盛德,亦非忠于陛下之言也。
臣请复以庆历元祐之事辨之。
庆历三年仁宗既除夏竦枢密使,后用御史中丞王拱辰谏官欧阳修等十一疏,追枢密使敕;
元祐元年,哲宗除安焘知枢密院给事中王岩叟封駮,竟因辞免之章,令依旧职。
此皆大臣也,尚不惮于改除,又何取号令之不可反乎?
且群臣获仕清时,固欲陛下跻祖宗之盛际,迈帝王之极功,身美名,主都显号,偶有违拂,诚非得已。
陛下谅其忠,则跼蹐恐悚,犹不自安;
陛下不谅其忠,则流移转徙,何所不至?
宁肯不顾妻子,故犯君父之怒乎?
陛下今日虽未有怒群臣之意,臣恐诪张之说万一不解,则必有触此机而动者矣。
盖人君胸中当如清水明镜,一毫不留,乃得其正。
四君之所以不敢含怒,盖谓是也。
臣愚欲望陛下恢廓圣怀,和平宸虑,以天下之理,察群臣之言,酌其是非,早赐处分,或罢召命,或与外除。
毋使诪张之说,能惑聪明,忠荩之臣,或罹摈弃,实天下幸甚,宗社幸甚。
陈源间谍两宫亟宜斥逐车驾往朝重华以息谤腾疏绍熙四年十一月 南宋 · 彭龟年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二九六、《止堂集》卷三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一、《宋元通鉴》卷九○、《古今图书集成》家范典卷一六
臣辄沥血诚,仰干渊听。
臣备数三馆,无补公上,比随同列,叠抗封章,陈乞陛下过宫,几至烦黩。
臣于十月十七日又尝独上一疏,谓陛下久不过宫,必有所疑,而植此者必有人焉,深恐其益为间谍。
欲乞车驾早过重华,亲辨其事。
意虽诚恳,词实荒疏,不足以裨补聪明,实深忧惧。
至十月二十六日,忽闻陛下遣宰执重华奏事,虽未见銮舆顺动,而已知父子情通。
至次日降过宫指挥,闾阎之人破涕为笑。
闻之道路,皆谓陛下尝明谕大臣以小人间谍之语,将有行遣,人皆谓陛下父子自此当欢爱如初矣,而臣实未敢以为喜也。
何也?
陛下既明谕间者姓名,而大臣不能正其罪,间者不去,则陛下过宫之期必不可必矣。
盖天下之人,皆愿陛下过宫,其不愿者,不过此三数小人。
其平日造作疑阻,以间疏陛下之父子者不知其几何矣,一旦陛下父子相见,岂不忧其言语之败乎?
岂不忧其罪戾之及乎?
臣尝见陛下临朝,与群臣语及过宫,未尝不动色。
及入中禁,即变其说,是以知左右之惑陛下者众,而陛下之父子终未得相见也。
既而果闻中辍,不胜忧懑。
臣不敢保惜首领,终为陛下明言之。
臣在阙门之外,讵能知为陛下父子间者果为何人耶?
抑为何事耶?
臣但见自昔间人父子者,皆必有故。
远则兴庆之事,犹有明皇结欢父老,召宴将臣之可指;
近则靖康之事,犹有徽宗不发递角,截留兵卒之可疑。
寿皇自揖逊以来,何尝略有此等痕迹?
陛下试举间者之言,一一质之于外,臣知其必妄无疑矣。
臣不知陛下所以久蓄此疑而不决者,果何故也耶?
臣知非陛下不欲决,但数间者不欲决耳。
陛下早决此疑一日,则小人必早获罪一日;
陛下迟决此疑一日,则小人必迟获罪一日。
陛下若但蓄此疑而不决,只是为此数间者匿此恶而不使之败,陛下不忍于数间者以受天下之谤,而乃忍于寿皇,以成数间者之奸乎?
然臣亦恨陛下未有忠实首公、勇敢任事者为陛下辨此疑、任此事也。
今日宰执侍从但能推父子之爱以调停重华,台谏暨百执事但能仗父子之义以责望陛下,至于疑间之根盘固左右者,略不敢一语及之。
曾不知此疑根未除,虽至情有所不能通,虽大义有所不能举。
譬如阴冱之云,凝结未散,非疾风动荡,尽力扫除,安能使太清廓然,皎日复丽哉!
臣区区愚忠,诚不忍陛下为此数小人者受天下不义之名如此也。
故终日忘食,终夜忘寝,思有以告知陛下。
十月十六日之疏,犹未敢诵言之,今事急矣,不得不言矣。
窃见今日内间谍两宫者,固不止一人,惟见陈源在寿皇朝得罪至重,近日复遭进用,外人皆谓离间之祸,必自始。
未进之时,虽陛下过宫已疏,然源之进也,政以知陛下此疑已动,而其党之进也,亦欲陛下此疑愈固也。
辈既在宫中,臣知陛下之疑未易可解,盖其胆大敢为欺罔,机深能为狡狯。
陛下饮食居处,皆将投以所疑;
重华往来问讯,皆将指以为疑。
或阳请陛下之出,而阴尼陛下之行;
或名为畏惧寿皇,而实以激怒陛下。
千方百计,神出鬼没,虽不可得而穷诘,而其情状意态,不过是数端而已矣,大要只欲陛下父子终不相见,而后其志始遂矣。
古人求忠臣,必于孝子之门,谓其有父子,然后有君臣也。
今人有父子而间绝之,则其于君臣何有哉!
陛下傥以斯人为忠,则臣有以验之矣。
李辅国之欲间肃宗父子也,张后与焉。
既而父子暌异,辅国得志,卒之杀张后,而致肃宗亦随以亡者,实辅国也。
陛下自今观之,间人父子者,岂不可畏也哉!
今陛下久不过宫,而道涂纷纷,议及中殿,陛下以为谁实为此?
宫禁之事,秘不可闻,所以腾播于外者,皆此辈为之也。
今日如此,后可知矣。
司马光尝论高居简,以为「置居简于肘腋,恐令陛下父子、兄弟、夫妇皆不宁」。
臣见辈实不殊此,故臣愚欲望陛下亟发威断,斥逐陈源,以谢天下。
然后肃命銮舆,亟朝重华,负罪引慝,以谢寿皇。
使陛下父子欢然,宗社有永,岂不幸欤!
若陛下以臣言为愚妄,不足采取,即乞放归田里,以毕馀生。
陛下既已赦臣,不可使臣为小人所陷。
不胜忠愤恳切、震慑悚恐,以俟威命之下。